枪声在泰柬边境炸响时,曼谷五星级酒店里正举行着一场隐秘酒会。陆军参谋总长捏着高脚杯冷笑:"洪森那老狐狸,真当咱们泰国没人了?"同桌的退役将领突然压低声音:"听说佩通坦昨天给金边打了电话..."话音未落,满座将星脸色骤变,玻璃杯映出十几张阴晴不定的面孔。
这场景活像黑帮电影,可现实比电影更荒诞。泰国军队这潭水深得很,表面是现代军队,骨子里却像旧日本陆军翻版。从1932年算起,政变搞了19回,比泰国人过泼水节还勤快。曼谷郊外驻扎着两个"专业政变师",第一团团长更是香饽饽,当上这个职位相当于拿到总理候补门票——当年颂提、巴育这些狠角色,都是踩着这条黄金通道上位的。
要说泰国军界祖师爷,还得数炳·廷素拉暖这尊大佛。老爷子在世时,那真是跺跺脚东南亚都要震三震。1985年"少壮派"搞出42个营的政变大场面,人家带着国王去度假村喝个茶的功夫,转头就调来第二军区把叛乱压得服服帖帖。这手段,比《教父》里的维托·柯里昂还老辣。他信当年不信邪,非要把自己堂兄塞进陆军总司令位置,结果咋样?炳上将母校陆军尉官学校那帮"老学长"们,分分钟教他做人。
2006年那场政变堪称经典案例。他信前脚刚出国访问,军事学院12期的军官们后脚就占领了电视台。当时有个少校边啃芒果糯米饭边对镜头念声明,那悠闲劲儿跟点外卖似的。最绝的是炳上将,早三个月就在母校演讲里埋下伏笔:"军队是国王的马,不是政客的驴。"听听,这比喻多接地气,比啥政治术语都好使。
他信家族和12期军官的梁子算是结死了。英拉上台那会儿,巴育带着坦克围总理府,士兵们还在路边摊买椰子冰淇淋。有记者拍到装甲车上贴着"今日特价"的促销单,黑色幽默拉满。等炳上将2016年当上摄政王,12期那帮人更是横着走——毕竟连他信都收拾不了的人,佩通坦居然放话说能摆平,这不撞枪口上了么?
眼下边境冲突越闹越大,明眼人都看出门道。新上位的将军要军功镀金,老牌派系要巩固势力,他信家族想杀回马枪,三股暗流在枪炮声里搅得昏天黑地。金边那边洪森也是老江湖,电话录音故意漏给媒体这手玩得漂亮,直接把泰国军方架在火上烤。
曼谷军事俱乐部的老侍者最有发言权,他见过太多次政权更迭:"这些将军啊,年轻时在军校吃同一锅冬阴功,毕业了就互相捅刀子。"最近他总看见12期那帮人深夜聚会,包间里传出的笑声比枪声还刺耳。而第一军区训练场尘土飞扬,新兵们正练习巷战——虽然他们永远不知道,下次调转枪口会对准议会大厦还是总理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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